图书馆寄居XIE

信息来得比较慢……现在心态有点崩……但……还有几篇已经约定要写的东西。ヘ(;´Д`ヘ)总之,现在就先把约定的东西写完,到时候随缘吧

【泗源/向哨】唯一与追逃 (二)

向导·贵族军官49 X 哨兵·雇佣兵公子

是一个被误会和恶意挑拨之后,重新握住对方的手的故事。


抱歉这么久没更新……我抱着我的破烂大纲搏斗了一周,结论是,破烂就破烂吧……我就这儿点儿笔力了,打定主意破罐破摔!


这一章都是回忆杀和心理描写,可能……比较闷?还是打一个虐预警吧~


可能会有微量其余CP~老样子写到会在文前提示~

  依旧中二设定众多+OOC预警        



“啥?什么会?老爷子,你再说一遍?”敖子逸勒了勒马的缰绳,减慢了速度,回过头去问老将军的话。

 

“就是那个什么……下周在那个F大公国举行的那个……什么峰会?”精神矍铄的老将军一手搭着腰侧的刀柄,歪着头半天想不起来。

 

“将军,是东大lu军政联合峰会。”本来跟在后面的真源看不过去,轻声驱马上前提醒。

 

老将军一拍大腿,笑道:“对!就是那个名字。这个峰会规格不上不下的。这次呀,你就代替我去。”

 

敖子逸皱着眉还在思索,将军却笑着挤挤眼睛,抢着继续说:“具体要谈的东西跟我们「第一大剑」没啥关系,那都是「第三隐剑」的地盘。你就跟过去,和周边那些军部要员混个脸熟就行。”

 

“将军——”某个秘书的大嗓门穿过宽广的跑ma场,从「第一大剑」的营楼那里传了过来,“「第三隐剑」来电话说,之前您给过去让三爷代为参加的文件,没盖您的家族章啊!人家那边明儿就要上交给陛下过目了!” 整个「第一大剑」的豪爽作风都随了老将军。

 

“哦哦,”老将军也直接扯开嗓门喊,“我给忘了!这样吧,我现在就让人把家族章送过去,盖了再拿回来不就行了嘛!”

 

“将军!家族章那么重要的东西,哪能随便让人拿出去?!”秘书毫不示弱吼了回去。

 

电话那头的人,忍不住将话筒拿远了些。

 

“谁随便了?!我叫我家真源拿去,总放心了吧?”老将军一边吼,一边迅速脱下手上的扳指,直接扔向愣在一旁的真源。

 

电话那头的人猛地将话筒拿近,话音虽然依旧平顺,却泛着些微不可查的暗涌:“请务必……今天让人送来。”

 

“诶?不是,老爷子你听我说——”敖子逸先反应过来了,可还没来得及跟老将军解释,身下的马就被这个玩兴大起的老人重重拍了下,猛地冲向前去。

 

“难得你也没什么事!今儿呀,三儿你可要陪老爷子我玩个痛快!”老将军刷的抽出jun刀,策马向着敖子逸劈砍而去。

 

真源一个人还维持着双手捧着扳指的姿势,哑然望着已经绝尘而去的爷孙二人。

 

这边厢,他缓缓盖上电话。

 

眉眼清俊的少年部下抱着文书走到桌前,他汇报着的只言片语似乎都无法进入脑海:“上尉,大致查了一下。那天在港口,预定要交付举报信息的国家设计院实习生宋亚轩,已经于当日清晨递交辞呈,现在行踪不明。那十二名袭击您的无名哨兵,您看要不要让……”

 

一旁的虎ya少年摇了摇头,偷偷拽了拽他的衣袖,朝着那个眼神焦距已然成迷的上司开口道:“上尉,「第二曲剑」那边下午安排了研修讲座,我和天泽现在去参加,到下午三点之前都回不来。若有紧急联络,就请电话召回。”

 

办公室的门悄然合上。

 

泗旭望着窗外许久,如同一尊雕像。下雪了?他正了正军帽,才发现眼中的图景里有了些变化。

 

于是,他猛地拉开窗户,任由那些灰白呼啸着进入室内,肆意地洒在肩头和手心。

 

 

 

 

真源一步一步走向「第三隐剑」的营楼,顺着,或逆着身侧的人潮。

 

人群的笑声,叹息声,话语声,眼里看到的字体图画,全都交杂成片段式的信息,汇成河流。谁的声音里提到了“陈”?哪里的音响轰鸣着疑似的“泗”?又是哪里的招牌上画着“旭”?处处都是挑动神经的刺痛。他如同随着水流来回冲撞的一片枯叶,就着刮着脸颊的寒风,机械性地迈着步子。

 

为什么?真源抬起头,才发现白雪纷纷扬扬而下。

 

那天那不过一瞬的目光相对,就让心脏脑髓哀鸣着哭闹着,沸腾得停不下来。五年不见,他是不是长高了?是不是目光冷峻了?是不是声音清冷了……

 

止不住的思索,刹不住的妄念。

 

有个声音怒喝着“别去”,另一个声音哀鸣着“就一眼”。理智被什么东西供奉在上,低头睥睨着,如今这个依旧迈步向前的自己。

 

我不得不去见他啊。他自语道,捏了捏掌中的扳指印章。少年仰起头,任由雪花肆无忌惮地停在自己的额发和眉梢。

 

上学时候,一想到能够见到他,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心情?

 

雪花在他的睫毛上颤动半刻,化为水滴。

 

 

 

 

军校时候,身为贵族的泗旭肆意不羁到被所有教官视为烫手山芋,身为向导的他看不起这群满脑子都是压po和攻击的哨兵。

 

为什么这群人都不明白,人心的深邃与沉重?向导背负的可是一个du立存在的世界,透过那些虚幻的丝线,进入记忆与情绪的心灵迷宫,破除冗余的信息围城。

 

当人孤立于世界孑然生死,迷失于时间长河,向导的手是可以直接伸入对方的灵魂当中,破除那生而为人,最为根本的孤寂。向导,是那个能够理解你灵魂原本尊贵的人。

 

面对能够破除人生根本困局的对象,为什么这群哨兵,却个个都带着压po与杀伐,毫无敬畏和基本的尊崇?

 

于是,在一群叽叽喳喳毫无觉悟的军校孩子当中,陈泗旭成了让同级哨兵唯恐避之不及的名字。每堂合作课都可以看到他毫不在意地用精神触丝,弄哭所有搭档的哨兵,不管男女。

 

可那天的随机混合演习,那个哨兵却毫不迟疑地将他拦腰扛起,避开所有袭来的演习弹,迅捷跳下战壕。

 

“长官,接下来……啊啊抱歉,”才发现要向肩上扛着的人请求指示是多么滑稽的画面,那个哨兵笨拙而又有些慌张地将他放下来,一对上他的眼便笑起来眉眼弯弯,温润清和,毫无硝烟的呛嗽之感,“应该走哪条路径才能到达指定据点?”

 

他不卑不亢地伸出精神触丝和他接触,精神层竟然毫无一般哨兵那股恼人的杀伐压po之意。

 

面对自己那如同刀锋一般在空中展开的精神触丝,哨兵只是望着他愣了愣神,下一刻便抬手,用袖口轻轻清理他脸上擦伤周围沾上的泥土:“疼吗?”

 

一瞬,那些刀锋好似都被源源不断的温柔包裹。

 

原来还是存在的——这种想要伸出手钻进去一探究竟的灵魂闪光。

 

 

 

那时候的泗旭就如同冬日里的凌霜傲雪,肆意而又孤傲。连那几个的哨兵教官都对他退避三舍,更别说普通的平级同学。

 

可他却对自己有些奇妙地黏。跟着到办公室交书面作业,自己只不过是打了下他的手背让他不要乱翻教官的教案,就能收获一整个办公室的鸦雀无声目瞪口呆。

 

泗旭难不成是什么混世魔王?

 

空旷的教室里,哨兵少年从书案中抬起头。都说了,这份帮教官整理的书案会弄很久,可泗旭他偏不听,硬要在一旁等到睡着。

 

午后的阳光倾泻而下,洒在对面那个埋首午睡的向导少年肩头。云过,眼看着yin影缓缓爬过他的背,他的眉。

 

他怎么可能是什么魔王呢?空气静谧而又悠然,四下无人,真源没必要藏起笑意。

 

你们这些大人怎么就看不到?对面的向导有着一双不一样的眼,目光敏感而又独特,那触碰世界的方式都飘逸着他独特的色彩,那样鲜活而又充盈。

 

“弄好了?”泗旭终于揉揉眼坐起身,皱着眉酝酿着一肚子起chuang气。

 

恰好楼下,那位教官的大嗓门嘻嘻哈哈地传了上来。

 

来不及阻拦,泗旭抓起他整理了一中午的书案文页,一把扔出窗外:“在您舒舒服服休息的时候,您的学生把你自己该做的工作内容都弄好了。最后就麻烦您,自己动手捡一捡。”

 

一张张书页呼啦啦地漫布空中,阳光被那些飘飞切割地斑斑勃勃。教官虚张声势的大嗓门怒吼着两人的名字,掀起巨大的回响。

 

清风撩起窗帘卷起轻柔的圆弧,泗旭就站在那一片光影流动之地,回过头望着他,绷着些惯常的清冷,又止不住得逞的笑意。

 

难不成他还真是个混世魔王?

 

唉。心底的叹息都掩饰不了骄傲和得意,连自己的心底之音都透着股抑制不住的傻气——你看我的他,多么特别啊。

 

“泗旭……”自己脸上有些责怪的优等生面孔维持不到半秒,就化成一同升起的笑意。于是,他也抓起最后那几张文页,在共同分享的笑声当中,哗啦啦地洒向窗外。

 

 

 

时间一转就到了毕业季节。几年的年少时光,仿佛变化巨大,却又仿佛重复着相似的日常。

 

只是,那日子近了。一毕业,就可以正式按着自己的意志,决定共度一生的搭档伴侣。

 

在图书馆里嬉嬉闹闹地写着lun文偷瞧对方的侧脸,在演习场过招之后相互递水和毛巾的相视一笑,认认真真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接下来的职业规划……那些目光相对的时刻慢慢加长,变得更加清澈和坚定。

 

怎么会需要刻意对彼此说什么?

 

那是——潜伏在随意日常当中的命中注定啊。那样自然而然,那样毫无疑问,那样勿需多言。

 

正值向导学院的毕业晚会,泗旭扔掉那些毕业军装礼服上的繁复挂链,翘掉无聊的校长发言和文艺表演,溜出礼堂,来到夜幕中的操场。

 

一如意料之中,那个优等生正从管理森严的哨兵学院那边,偷偷摸摸地攀爬着高高的铁栅栏。

 

他望着真源一步一步向着那些钢铁交缠而成的阻碍顶端进发。夜色深沉不见一丝月光,那个影子就只是沉稳耐心地一下一下攀上顶峰,轻松一跃,仿佛阻隔彼此的东西根本不值一提。

 

他望着泗旭站在不远处抱着手臂轻笑,跳下来的那一刻还嫌弃他慢死了。夜风轻快乍暖还寒,贵族礼服军装的下摆时而飘起,露出里面的紫色内衬,辉映他清亮亮的眸色,仿佛彼此自始至终未曾说起的透明誓言。

 

心跳声缓缓增大了音量。身后的向导学院礼堂里飘荡着歌颂青春的乐音,那些暖烘烘的荧光迷迷蒙蒙地打在两人的身上。

 

泗旭轻声笑着,坏心眼地等着他的哨兵先开口。他知道,对面的人懂,也宠。

 

于是真源挠了挠头,笑容里有些埋怨,有些羞涩,随后又化开成璀璨的坦率和朗澄,仿佛是一滴晶莹清新的墨,晕开在广阔澄明的夜空。

 

“泗旭——”他的话语字字带着幸福的音色与回响,敲击着血管和神经。

 

“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”一瞬火光冲天,巨大的爆zha声自背后的礼堂撞破静夜。一切都紧接着堕入万千血火。

 

当天九点四十二分,向导学院恐袭事件打响了首战。

 

于是他们眼看着,眼看着。

 

美梦飘飞着火星,宛如半空中燃烧的火扇,烧尽了所有理所当然和命中注定,熊熊化为灰烬。

 

 

 

 

眼前的真源披挂着零星的风雪,走进门来,喊着他的军衔利落敬礼,目光陌生,不带温度。

 

金色的火漆封蜡上显出另一个家族的族徽纹样,昭示着他如今的私兵身份。

 

眼前这个他的面貌,比对着回忆里那些无数次回闪、分拆、组合、涌入的画面。他对着自己那刀锋一般的精神触丝视若无睹,扯着袖口小心翼翼擦着他脸上的伤;他在那些飘飞的文页当中,绷不住地走上前来一同嬉闹;那天他跳下栅栏,埋怨而又宠溺地率先开了口……

 

五年。如同行走在暗无天日的冰冻荒原当中,时而连吐息都裹挟着挥之不去的苦涩。五年。对自己重复千遍万遍,彼此独一无二,别无其他。那些理所当然的命中注定,都是同样的话语和誓言,时而在心中轻声呢喃,时而化为疯狂的咆哮。

 

泗旭的时间早已停摆,消融在火光冲天的那一刻,拒绝向前。

 

风雪呼啦啦地如同那天教室外满天飘飞的文页,纷纷扬扬地涌入冰冷的办公室内,模糊着昏沉沉的光影。

 

军人面孔的真源低着头,接过盖好章的家族扳指,行礼后转身朝着门口走去,不带一丝踌躇。

 

一瞬。零星的,陌生的向导信息素味道,从真源的身上飘飞而来,刺入鼻腔。

 

“!”什么东西被轰地一声引燃,疯狂地燃起窜天的火焰。视野猛地被染成一片血红。

 

泗旭的精神触丝呼啸着冲向门边的真源,疯狂冲撞着哨兵的精神屏障。下任首席向导实力的猛然攻击,让真源顷刻便浑身冷汗直冒,只能硬生生扒着身后的白墙,勉强站立。

 

“怎么了?张真源。”向导军官一手拿着文件,冷着眼一脸假装不知的漠然,缓缓走向门边那个膝盖直打颤的哨兵少年。

 

压过一切的愤怒泛着冰冷的质感。想要质问,想要将他逼入困境无路可退,想要他……亲口说明不告而别、切断过去的实情。

 

狂风四起,冰雪呼啸着冲入窗内,纷乱了两人之间的距离。他的哨兵依旧咬着牙死守沉默,他紧紧抓着墙,倔强地不愿目光相对。

 

那不过星点的陌生向导味道早就消散,却依旧在泗旭的神经里四下冲撞,反常地挑动着他汹涌难平的施虐心。

 

他的哨兵哪里是眼前这副模样?快,还给我。

 

于是,向导军官一步一步走近他,拿着那一摞文件的边角,纸页一张一张缓缓划过真源的侧腰。

 

额头的青筋随着渐渐加强的进攻突突的跳起,伴着心脏收缩扩张的过分炽热和决然冰冷。想要看——看他在自己的眼前剥落所有虚伪的粉饰和伪装的镇静,露出原本真实的崩溃破碎。

 

哨兵少年的精神屏障,随着那侧腰的刮蹭和渐渐加强的攻击顷刻破碎,只能任由那刀锋一般的向导触丝横冲直撞的进入体内。

 

真源渐渐顺着墙瘫软在地,他半跪着深埋着头,浑身抖如糠筛。向导的精神触丝正长驱直入,无所顾忌地撕扯着他的表层心理,那些疼痛没有实体,却如同拷问一般直冲脑髓。

 

——看吧,他是属于我的。我熟悉他心灵纹理的一丝一寸,了解他精神思绪的一分一毫。他在我面前,必定无所遁形,毋庸置疑。

 

泗旭他蹲了下来,望着面前这个止不住颤抖,却倔强地绝不抬头对视的哨兵。

 

施虐心依旧在喉咙口翻涌着压不下去。

 

想要直接将手伸入他的体内;握住他的心脏,让那个跳动和韵律全部都传入自己体内;想要揪住他灵魂的最里,然后凶狠地表里翻转让他坦白一切。

 

于是,泗旭伸出手掐住他的下颌,动作粗暴地掰正他的下巴,强行让他的眼暴露在那灼灼的目光之中。

 

哨兵的眉眼,近在咫尺。他的哨兵无力反抗,目光相接的一瞬便紧紧闭上眼,无力地甩头挣扎,想要逃脱他的手掌。真源的唇瓣颤抖着,满心满眼都是未曾见过的痛苦疏离。

 

——那天的大火之前,你想对我说什么?难道,就不打算在告诉我了?

 

真源的精神屏障还在徒劳地起起落落,在泗旭刺人的攻击中蜷缩扭曲。

 

他的唇,颤抖着,颤抖着,那样近。

 

头脑里有个声音叫嚣着“吻下去”,做一个初级绑定然后进入他的近期回忆,强行侵入,了解他的秘密过往和真实想法。

 

“泗……旭。”他终于出声唤了他,那音色那样熟悉,却满是陌生的痛苦。

 

泗旭一瞬间晃了神,回忆中那张笑起来便会如月般弯起的好看眉眼,从眼前一闪而过。

 

那天那场大火,到底烧尽了什么?

 

一阵狂风,灰色的雪尘呼啸着冲入窗框,满眼的缭乱与彷徨。

 

 

 

 

真源觉得整个人被挖去了内里,只剩下空壳,浸泡在湿哒哒的冷汗当中。

 

他不太记得是哪里来的力气能够推开泗旭。只记得自己跌跌撞撞地冲出那个房间,踉跄地撞开楼梯间的门,只想要快点离开那个地方。

 

早就是战场老手的哨兵少年,此刻却呼吸急促破碎得不成样子,那些暴躁纷乱的情绪在胸口咆哮着冲冲撞撞——

 

难道不是他先放手的吗?为什么要这样……这样不留一丝余地的剥落一切他防御的甲胄,一丝尊严一点情面都不留?他就那么想看?想看自己没了他之后,是有多么狼狈,多么无力,多么……死性不改地放不下?

 

真源的膝盖依旧打着哆嗦,一个趔趄脚下踩空,整个人便从楼梯上摔了下去,好几下翻滚碰撞之后才跌到对墙边上停下。

 

呜咽声从那些急促的呼吸当中漏了出来,快要变成压抑不住的嚎叫。他拼命想要控制住那自喉咙口升起的狼狈,甚至想要把拳头塞进嘴里堵住声音。

 

真源胡乱粗暴地抹着脸和额头,也不管手上早就沾上了白墙的粉末,合着泪液搞得脏污满手满眼。眼睛里都是灼烧的错觉。

 

那些疑问和情绪冲撞着,却都渐渐汇合成某个单独的思绪。

 

本以为自己能够守着那些回忆,远远观望那个人的人生,然后默默地过完余生。情感和过往都如同胸口结成的琥珀,泛着晶莹而又圆润的清光,凝成美好的形状。

 

可……到底是为什么呢?那一瞬,泗旭抽动鼻翼过后,满眼都是不可置信和——深深受伤的表情。

 

那是因为什么?单纯的占有欲?自以为是的背叛?他想不通。

 

自己那样宝贵地捧在胸口的琥珀,被泗旭的目光烘烤灼烧,再被他从高空扔下来,直接打在自己的心口上。那琥珀的形状摔得那样难看,却迅速凝结,再也回不到从前那圆润规整的晶莹。

 

泪水里,似乎都有灭不去的火光。

 

 

 

校园时候,泗旭想象过无数次自己会怎样进入他的精神层,去看他灵魂的内侧。但哪一个猜想,又会是这样?靠着蛮力,暴怒着撬开他的防备,让他的灵魂满身猩红,血迹斑斑。

 

向导少年清冷颓然地坐在地上,背靠着办公桌的侧边,维持着被他推开的模样。

 

冷风肆意。他的目光追着雪花,偏过头看身侧,才发现自己的精神触丝全都泛着危险的血红,在身后一字排开,如同一排排尖利暴虐的刀锋。仿佛初见。

 

他身披风雪,仿佛站在已然干涸的大海海底,深陷淤泥当中,久久等待。

 

——你就不问了么?不问我,疼不疼。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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